一、引言

2018年5月25日，爱尔兰将为是否废除宪法第八修正案——即是否废除禁止堕胎法案进行全民公投，此次公投是爱尔兰持续了数十年关于堕胎辩论的产物，也是该国第六次发起关于堕胎问题的公投，超过320万爱尔兰公民注册参与其中。^[1]与爱尔兰对于堕胎合法性争议不断的不同，中国自1953年公布“避孕和人工流产条例”后，就确认了人工流产的合法性。本文旨在通过对比爱尔兰与中国的堕胎问题发展过程，现状的成因分析以及堕胎现状对两国的影响，来解释其差异性，以加深对两国对待堕胎问题的理性认识和堕胎问题对两国妇女造成的影响，进步一加强对两国的了解。

二、文献综述

国内外学者对于堕胎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胎儿与孕妇的生命权和选择权的讨论，各国宪法以及刑法中对生育权与堕胎行为的规定，以及对于美国引起热议的罗伊诉韦德案的分析。其调查研究分析大多谈论的是国家内的堕胎现状，鲜少有对于中国和爱尔兰堕胎问题的对比研究，本文将弥补这一方面的缺失。

三、爱尔兰堕胎现状及成因分析

3.1爱尔兰现状背景介绍

爱尔兰公投总监察官巴里·瑞安于5月26日晚在都柏林宣布在最近举行的全民公投中，爱尔兰近三分之二的选民投票赞成废止宪法“第八修正案”，支持堕胎合法化。官方数据显示，有66.4%的选民在公投中选择同意堕胎合法化，另有33.6%的选民选择不同意堕胎合法化。5月26日当天，在近337万的登记选民中，有64.1%的选民在全国6500个投票站参加了投票。根据爱尔兰政府在公投前公布的建议，如果宪法“第八修正案”被废止，新制定的堕胎法将大幅放宽对堕胎的限制，但依然规定只有怀孕12周以内的妇女在医生的证明下才能结束妊娠。

3.2爱尔兰堕胎现状分析

爱尔兰女性在堕胎宪法及修正案影响的情况下，会选择在欧洲的其他国家接受堕胎服务，其中以英格兰、威尔士和荷兰为主要选择国家。根据官方数据显示，爱尔兰女性在英格兰和威尔士堕胎的人数从1970年到2017年这47年间经历了起伏上升又下降的情况。（见图1）而且，虽然爱尔兰堕胎限制很严重，但是各个年龄阶层的人都有堕胎的情况。（见图2）

图1（来源：Abortion Statistics, England and Wales: 2017）

图2（来源：UK department of Health）

同时，爱尔兰女性选择在荷兰进行堕胎的人数也在改变。（见图3）

图3（来源：HSE Sexual Health and Crisis Pregnancy Programme）

由此可以看出，爱尔在本国之外的其他欧盟地区的堕胎数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断的改变。除此之外，爱尔兰政府于2018年5月26日进行的公投有希望更改现有的堕胎法案，如此的改变也让爱尔兰的未来堕胎情况出现不一样的改变。因此，如今爱尔兰堕胎现状可以归结为爱尔兰女性选择其他国家进行堕胎并且数量有着明显的波动和现如今的爱尔兰政府正在做着相应的政策改变。

3.3爱尔兰堕胎现状成因分析

爱尔兰堕胎现状与政府的宪法极其之后推出的修正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也可以说是宪法修正案部分决定了现如今爱尔兰的堕胎现状。同时，一些轰动全国的案件和相关权益组织的批评压力都对爱尔兰堕胎现状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也是推动爱尔兰改变的原因。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爱尔兰的宪法到底是如何一步步影响爱尔兰的堕胎现状的。1861年通过的《侵犯人身法》将“流产”的妇女定罪。该法案还将协助女性“获得流产”的行为定为犯罪。这项1861年的法案是爱尔兰关于堕胎刑法的基础。不难看出，1861年的法律条文很明确的规定了只要是有堕胎行为的就被判定为违法，甚至受到刑罚处罚。1983年，宪法第八修正案(第40.3.3条)通过，这项法案是在激烈的公投投票之后才通过的。宪法第八修正案的内容是:“国家承认胎儿的生命权利，并在适当考虑到母亲的生命平等权利的情况下，在其法律中保证尊重，并在切实可行的情况下，通过法律保护并维护其权利。”这条修正案虽然考虑到了母亲的生命平等权利，但是其在措辞上用的却是适当考虑，因此，它更加注重的依旧是胎儿的权利和禁止堕胎的规定。1992年，在一个轰动全国的X案件发生的情况下，政府在公民投票中提出了三项有可能实行的宪法修正案。其中有两个通过，一个被否决。第一个通过的修正案是允许在爱尔兰以外的地区堕胎的自由。二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自由获取或提供有关国家以外堕胎服务的信息。从这些宪法规定和修正案规定来看，爱尔兰的堕胎限制在一定条件被放宽了，但是它依旧限制着女性自由堕胎的权利。因此，可以说是爱尔兰政府的宪法修正案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爱尔兰堕胎现状并成为其形成原因。这也就是为何爱尔兰女性会选择其他国家进行堕胎服务。

其次，一些轰动全国的案件和相应权益组织的批评压力也是爱尔兰政府能做出如此巨大改变这一现状的原因。例如，1992年发生的因强奸而怀孕的14岁少女因产生自杀倾向而严重威胁到了生命。还有因处置不当，导致感染而威胁到产妇生命的2012年的S事件。这些轰动一时的关于产妇安全的事件对政府产生了无形的压力。每次事件发生后，政府都会面临着很多提案的上交并对此做出相应处置，在一步步推动下，爱尔兰政府逐渐放宽其堕胎限制。而且，许多权益组织批评声讨爱尔兰政府的堕胎法案。例如，在对爱尔兰执行《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情况的第三和第四次联合定期审查中，联合国儿童权利委员会对爱尔兰堕胎法提出了批评，它的批评包括提到了在强奸、乱伦或严重胎儿畸形的情况下的堕胎被定罪的法律是不正确的，医生不能按照已有的医疗条件提供服务和严重缺乏性和生殖健康教育以及青少年紧急避孕教育的不合理性。除此之外，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也对爱尔兰的堕胎法案提出了一些批评建议，认为政府应该对于产妇有关的案件应做到合适的处理。无论是案件的内部推动还是国际权益组织的外部推动，这些都是爱尔兰的堕胎现状如此改变的原因。

时间是决定现状的关键，爱尔兰堕胎法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而现如今爱尔兰的堕胎现状是由法律修正案的调整，各类事件的发生和各种组织的压力下共同形成的，它们之间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的。政府已经在2018年5月26日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调整，这已经是历史性的一步，爱尔兰堕胎今后如何发展，还要取决于政府未来的具体举措是否符合已有的言语行为。

四、中国堕胎现状及成因分析

4.1中国堕胎现状分析

通过对关于中国堕胎数据的分析，中国堕胎现状共分为一下四个特点：

第一个特点是累计人工流产人数世界第一，堕胎率极高。根据《世界堕胎报告》（Abortion Worldwide Report）显示：从1956年到201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累积堕胎人数高达3,872,752,112人（图表一）。1956年的堕胎人数为59年期间最低值1,593人，1957年人数突升至30,000人，而后一直稳定上升至1963年人数达到400,000人，1964年人数再次突升至1,800,000人，人数继续持续大幅度增长至1978的5,391,204人，1979年人数飙升至7,856,587人，此后人数变化波动幅度巨大，1983年人数达到历史最高点14,371,843人，1992年后堕胎人数整体趋势呈减少趋势，除1995年和2008年人数约至9,000,000，每年堕胎人数基本稳定在6,000,000至8,000,000之间。^[5]

（图表一来源：Abortion Worldwide Report）

根据世界堕胎累计人数国家排名显示，中国以382,752,000堕胎人数稳居世界第一。^[5]

（图表二来源：Abortion Worldwide Report）

根据《中国人民共和国历史流产情况统计》（Historical abortion statistics, PR China）数据分析得出，我国每年堕胎率（堕胎率是堕胎人数占怀孕人数的百分比，不包括胎儿死亡或自然流产情况^[6]）与每年堕胎人数基本呈正相关关系，1956年堕胎率最低为0.01%，2008年堕胎率历史最高为44.70%。20世纪70年代由13.02%上涨到31.13%；80年代基本稳定在30%上下，1983年出现该时间段堕胎率峰值40.86%；90年代由35.91%下降到26.86%；进入21世纪后我国堕胎率稳定在25%以上。

第二个特点是重复流产率高，重复流产时间间隔短。南方周末报整理发布的《堕胎大数据》中指出：“中国流产妇女中，3次以上频繁流产比例为13.5%，重复流产率为55.9%，45%重复流产率的时间间隔为0.5-1.5年。”^[7]

第三个特点是年轻妇女堕胎人数在逐年上升，每年占堕胎总人数一半。《堕胎大数据》中同样指出：“在中国，年轻未婚妇女的堕胎率正呈上升趋势……我国每年人工流产总数中。25岁以下的女性约占一半以上。大学生成为人工流产的‘主力军’。”^[8]

第四个特点是人工流产成为家庭性别选别的手段。《中国农村的男孩偏好于人工流产》在研究中指出：“……中国出生性别比从1982年的108.5上升到1990年的111.3，2000年由继续上升到119.9，已经远高于102~107的正常值。特别是中国近年来出生性别比不仅随孩次显著上升，而且其偏高程度在仅有女孩的家庭更为严重。”以人工流产为家庭进行家庭性别选别，这一现象在农村发展特别严重^[9]

4.2中国堕胎状况成因分析

中国堕胎状况的成因分析总体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国家层面制定的法律法规以及督导措施对堕胎状况产生的影响，另一个是国民自身对堕胎行为的选择。

4.2.1国家督导

堕胎这一行为在1953年才正式在中国合法化，国家刚有意识进行节育督导，因此1956年的堕胎人数为被统计数据中历史最低。而在1957年堕胎人数突升的时间节点上，中国当时采取了一些初步的措施限制人口的增长，堕胎也因此变得更为便利，这也是为什么仅经过一年时间，1957年的堕胎人数为1956年的19倍。^[10]

1964年堕胎人数再次突升，达到1,800,000人，这一现象与计生委的成立发生在同一时间节点上。1962年，节育被上升为既定政策。^[11]1964年，国务院成立计划生育委员会，其主要责任是负责节育宣传、技术指导工作，对全国计划生育工作情况进行调查研究和督促检查。^[12]国家在60年代开始进行全国大范围的节育督导，在堕胎更加便利的前提下，国家对生育的监管在一定程度上刺激的堕胎人数的增长。

1978年，计划生育写入《宪法》成为国策。^[11]在此时间节点上，1978的堕胎人数高达5,391,204人，1979年的人数更是飙升至7,856,587人。计划生育在70年代全面推行。

1980年，中央提出计划生育要采取立法的、行政的、经济的措施，一胎政策开始强制执行。^[11]1982年，党中央把实行计划生育确立为基本国策。而在80年代，妇女合法堕胎不仅在过程中整个堕胎手续时免费的，而且在过程完成后可享受长达30天的带薪假期。^[10]这一系列上升到政策层面上的举措，说明了国家鼓励以堕胎这一手段达到限制人口增长的效果，这也是为什么80年代的堕胎率基本稳定在30%上下。

2002年9月1日起正式施行《人口与计划生育法》，其中规定禁止选择性别终止妊娠行为。同时“双独二胎”政策、“单独二孩”政策以及2015年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决定全面放开的二胎政策，在抑制由性别选择引发的堕胎行为发生的同时，放开了节育限制，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我国的堕胎人数及堕胎率。

4.2.2国民意识

国民意识对于堕胎状况的影响主要分为两大点：一是避孕意识的不足，二是

男孩偏好。

根据南方周末报的《堕胎大数据》调查指出，我国青少年性观念开放，但是性安全知识不足。数据显示，在曾有性行为经历的青少年中，超过半数的青少年未在首次性行为时采取避孕措施。^[8]缺乏避孕意识导致了年轻女性堕胎人数逐年呈增长趋势，堕胎频率高，重复堕胎时间间隔短。再加上对于避孕套的广告投入极其限制，以及莆田系医院无痛人流广告的泛滥，使得避讳避孕的中国人，却支持人工流产。^[12]

同样，由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男孩偏好，农村广泛存在“养儿防老”的观念和实施，在生育政策规定的生育数量得到限制的情况下，农村家庭生育意愿从“多子多福”转变为追求生男，在《人口与计划生育法》未实施以前，存在着大量的产前的性别选择性人工流产。^[9]

综上所述，这两大国民意识都极大影响了我国的堕胎率，导致我国堕胎率极高，甚至20世纪80年代稳定在30%左右。

五、堕胎对中爱两国的影响

堕胎体现了母亲和胎儿生命的矛盾。由于客观原因的堕胎行为是利大于弊的：若是母亲的身体不适宜怀孕甚至生命因怀孕而受到威胁,堕胎则能够保全孕妇的性命；若是胎儿发育不健康，带有先天性疾病，堕胎则能够避免胎儿以及整个家庭的许多痛苦。基于主观因素的堕胎行为则根据当事人的具体情况不同因事而论。因与胎儿的父亲没有感情或现实状况无力抚养孩子而选择堕胎，则应慎重考虑，因为这同时也在剥夺胎儿的生命。

在爱尔兰，由于宗教思想的影响，人们对于堕胎行为争议较大，而法律对于堕胎的严格控制使大多数爱尔兰人民进行了抗议。相较而言，在中国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下，人们普遍对于堕胎没有伦理方面的争议，但堕胎的合法性也给中国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5.1堕胎现状对爱尔兰的影响

5.1.1引起对于女性权利和胎儿权利的争论

1983年通过的“第八修正案”规定：未出生婴儿享受与自然人一样的法律地位，和孕妇享有同等生命权。^[13]因此，堕胎等同于侵犯了胎儿的人身权利，只要胎儿心跳未停，孕妇就无权进行堕胎。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女性在社会上的扮演的角色愈发重要，社会地位也越来越高。一些人们开始认为堕胎是女性的权力之一：女性有权利为自己的身体做决定，家属、社会不应过多干涉。^[14]

5.1.2对妇女的心理健康造成一定的伤害

事实上，由于被强奸而意外怀孕的情况不在少数，这种情况下，除非威胁孕妇生命否则禁止堕胎的法律将使孕妇背负着极大的思想负担及生活压力，孩子出生后也很可能将过得不幸福。从古至今，社会对于女性的要求都较为严苛，不论是否自愿，未婚先育的女性将承受来自于周围的舆论压力。

5.1.3影响社会安定

爱尔兰的堕胎与反堕胎运动历史悠久，自1980年起，相关的游行抗议不断进行着。而X案件、印度牙医事件等重大事件的发生使反堕胎的抗议愈演愈烈。两派之间的斗争以及游行抗议中与警察的冲突都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社会的不安。^[15]

5.2堕胎现状对中国的影响

5.2.1堕胎是控制人口的一种方式

2002年起施行《人口与计划生育法》中规定“国家提倡一对夫妻生育一个子女。”由此，堕胎成为了计划生育国策下控制人口增长的一种方式，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强制妇女堕胎的情况。但在当时，这种方式其有效遏制了人口的过快增长，使中国有限的资源得到更合理的分配。^[16]

5.2.2无限制堕胎对妇女的身体健康造成一定伤害

“性”一直是中国人谈论话题的禁区，由此导致性教育的不完备。尤其是一些落后地区，资金不足的人而可能选择不正规的医院进行终止妊娠手术，已婚妇女们因为避孕措施不到位而进行多次终止妊娠手术，这都极可能造成不孕和自然流产甚至宫外孕。^[17]

5.2.3影响人们的生育观念

由于堕胎在中国悠久的历史与其合法性，人们对于女性堕胎的行为虽不赞同，但也不见怪；而医疗技术的进步更进一步减弱了女性对于终止妊娠手术的恐惧，提高了人们对于堕胎的接受度。然而，堕胎率的增长一定程度上意味着人们逐渐忘却了胎儿也是一条生命，忽视了胎儿的人身权利。

六、结论

爱尔兰以及中国的堕胎问题是基于本国国情形成的。爱尔兰堕胎问题的发展与国家法律的颁布以及重大社会实践的发生息息相关，人们试图寻找胎儿的生命权和女性的选择权的平衡。2018年关于废除堕胎法案的公投结果预示着爱尔兰女性权利的解放，爱尔兰也将更加开放。而在中国，堕胎问题受国家政策以及传统观念的影响较大，人们相对于堕胎问题更多考虑优生优育问题。同时其日益增加的堕胎数量及低龄化趋势促使政府实施一些补求措施。堕胎问题事关道德伦理，对于堕胎问题的讨论也将不断持续，无论是哪个国家，都应该从法律、医学、教育等方面对堕胎做出相应的规定，普及堕胎相关知识。生命是神圣的，虽然女性拥有自主选择权，但社会也应对此承担相应的责任。

参考文献

[1] 于潇清.爱尔兰全民公投，是否取消“完全禁止堕胎”的法案明天揭晓. [2018-05-25]. https://www.sohu.com/a/232931416_260616

[2] Kara Fox. Voters cast ballots in landmark Irish abortion referendum. [2018-05-25].https://edition.cnn.com/2018/05/25/europe/ireland-abortion-referendum-intl/index.html

[3] Life Institute. Surprise in verdict in the X case. [2010-07-14].http://www.thelifeinstitute.net/history/the-x-case/

[4] Larsen K, Zubernis L S. The Abortion Papers Ireland: Volume 2[J]. Fangasm, 2013.

[5]Jacobson, T.W.&W.R., Johnston. ABORTION WORLDWIDE REPORT: 100COUNTRIES, 1 CENTURY, 1 BILLION BABIES[R]. Washington, D.C.: Family Research Council, 2017.

[6]Johnston, W.R.. Historical abortion statistics, PR China[R]. 2018.

[7]邱妍,卢添添.堕胎大数据|中国每年有多少折翼的天使[EB/OL]. [2018-04-18]. http://www.infzm.com/content/134765

[8]韦艳,李树茁,费尔德曼.中国农村的男孩偏好与人工流产[J].中国人口科学, 2015, 2: 12-21.

[9]张友浪.消失的女婴：B超技术与性别失衡[EB/OL]. [2016-02-15]. http://www.anyv.net/index.php/article-197223

[10]计划生育后哪年流产人数最多[EB/OL]. http://news.qq.com/cross/20151104/8S28H4LW.html

[11]阆风苑.计生委寿终正寝，但单独生子已成常态，中国人口危机才刚刚开始[EB/OL]. [2018-03-15].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8/0315/08/15289403_737121645.shtml

[12]网易浪潮工作室.为什么中国的大街上到处都是人流广告[EB/OL]. [2018-02-11]. http://news.163.com/18/0611/00/DJVSU5PE00018M4D.html

[13]Larsen K, Zubernis L S. The Abortion Papers Ireland: Volume 2[J]. Fangasm, 2013.

[14][15]爱尔兰吧.砸钱≠真理！公投在即双方拉票进入白热化！爱尔兰禁止堕胎法案能否顺利废除？[2018-05-10]. https://www.sohu.com/a/231184490_155248

[16]金雪花.中美妇女堕胎权法律保护比较研究[J].江苏警官学院学报, 2008(4):95-99.

[17]张小玲.中美妇女堕胎现状比较研究[J].山西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3, 12(12):1237-1240.